12 第 12 章 (第1/2页)
纪淙哲烧了开水,三两下就把巴掌大的鸡仔放进脸盆里褪毛了,再踩着厚实的雪去井边,井里的水都是山上通下来的活水,倒是一点冰都没结。
他抓着铅桶在水里晃荡了两下,便打上来一桶水,手一伸进去,冻得头皮都刺痛。
可为了吃鸡,他咬咬牙忍了,拿着剪刀仔仔细细地给鸡仔做了清理。
林臻已经把米淘好在锅里加了水了,等到纪淙哲回洗完鸡后问道“这么小的鸡你怎么烧?”
确实,就算炒也就一小碗,太浪费了。但是别的做法俩人又不会,只能按照老套路了。
纪淙哲把鸡剁成小块,又切了些笋片,再找了口大碗,切了几片姜,倒了大碗水,最后加点盐,喊林臻去陈虎那借了点黄酒,撒上一些就这样上锅蒸了。
大半小时后,饭煮熟了,纪淙哲揭开锅盖的一瞬间,鸡汤的鲜香气味随着热气奔涌而出,屋内的两个人差点都陶醉了。
他先给自己和林臻都盛了一碗鸡汤,开始林臻还有些抗拒,直到被纪淙哲催促着喝了一小口后,他那张清冷的脸都似乎要融化了。
“还说不喝不喝,口是心非。”纪淙哲边吃饭边揶揄他。
林臻细微地轻哼了一声,又傲娇又像是窘迫,只是嘴巴倒一直没停下来。
仅剩的鸡仔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暂时先安置在一楼的楼梯间下,那边靠近灶台也能暖和点,林臻又用几只蛇皮袋拿针线拼接了,围在楼梯间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围栏。
睡觉前,他撒了把米。
“幸好还剩一只,好好养大了还能下蛋。”林臻说。
纪淙哲摇头惋惜“就是不能孵小鸡了。”
蓦地他一顿,问林臻“话说这是公鸡还是母鸡啊?”
林臻也睁大了眼,一脸茫然。
这场雪倒没给他们带来什么困境,毕竟下雪前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现在家里有油有米还有肉和一些蔬菜,只能说,勉勉强强刚刚好也是可以过年的,况且他们手里还有七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难怪世人常说,有手有脚饿不死,是这么个理。
他们两个为了生存,精神和身体都绷了一个月,现在似乎稍微得到了松懈。
纪淙哲泡了个热水脚,上楼的时候林臻就已经暖好了被窝,他一股脑地钻了进去,舒服得整个人都要酥软了。
尽管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漏着风,但两个人贴在一起,除了头还是有点冷之外,身体却是火热的。
除了他们俩在大雪前囤好了物资,其他人也一样,这场雪一下直至过年都是农村人最悠闲的时光了。
于是,隔壁就发出了轻微的动静,不怪他俩耳朵好,只是木板墙实在是隔音差,陈家小夫妻忙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下空,自然免不了缠绵一番。
纪淙哲倒不觉得有什么尴尬,毕竟他一个成年男人这种事见怪不怪,可林臻却一下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原本平躺着,蓦地翻了个身,短短发茬下的耳朵透着红。
纪淙哲听着动静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见林臻这般状态,恶趣味又上身了,他手指戳了戳挺阔的后背。
“干什么?”林臻闷声问。
“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
纪淙哲憋着笑“隔壁是什么动静你知道么?”
“……….你想说什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林臻?”
“你想表达什么?”
纪淙哲“咱们都是男人,听那些肯定会热血沸腾,不过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认同吧?”
林臻一手攥着被子,他皱着眉仔细地反复地琢磨纪淙哲的话,他认同,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个。
纪淙哲他该不会是想… …虽然他们在这里是结婚了没错,要是真做点什么,似乎也于情于理,可林臻觉得自己可能不太能接受。但要是未来只能待在这里了,意味着一辈子就只能跟纪淙哲生活了……那他又认为自己是不是该试着提前去未知领域探个险。
于是,林臻声音紧了紧,不可察觉泄漏出一丝慌乱“所以… …你什么意思?”
“我在被窝里打个xx,可以吗?”
林臻转过身盯着他愣了两秒,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看着床上托着腮笑眯眯的纪淙哲,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把这种难以启齿的话给轻飘飘地从嘴里说出来。
“你!!!你… …”
纪淙哲差点要笑的背过气去了,林臻俨然像一只被冒犯到脸红脖子粗抖着翅膀的公鸡似的,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纯情的男学生调戏起来还真是十分有趣。
林臻这才反应过来纪淙哲的恶作剧,他气的狠狠剜了一眼,躺下后一把扯过被子,纪淙哲立即被冻得嗷嗷叫。
“林臻别这样,我就逗你一下而已嘛。快,被子分我一点。”
结果睡之前想什么,睡着后就梦到什么。也许是天太冷了,又也许是旁边人太暖和了,纪淙哲迷迷糊糊地蹭了一下,没曾想还挺舒服。
于是,林臻睡梦里被身后的动作给弄醒了,他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脑袋“嗡”了一声,他猝然间睁大眼,感觉到一股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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