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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幽谷奇遇

  第十五章幽谷奇遇 (第2/2页)
  
  尹小六气得火冒三丈,将腿上的剪刀拔出,正欲再刺,岂料那“擒鹤羽士”的右手居然动了起来,手中锋利的钢剑疾速刺向尹小六的前胸。
  
  “呲”的一声,虽然胸腹避开来势,但肋下却被划破一条口子。
  
  沈南峰一见,飞步闯上前来,紫藤棒搂头盖顶横扫过去。“啪!”随着一声闷响,这一棒正打在“擒鹤羽士”的太阳穴上,顿时污血四溅,气绝尸横。
  
  皇甫婉儿奔过来扶住尹小六,道:“小六,你伤得怎么样?”
  
  尹小六真不愧是个小硬汉,到了此时依然痴痴憨笑,道:“皇甫姐姐不必担心,只是破了一点儿小皮而已。”
  
  皇甫婉儿掀开尹小六的破烂衣衫一看,秀眉当下一蹙,原来适才的一剑竟深达半寸,肉已翻卷,那殷红的血正往外渗流。
  
  沈南峰忙掏出金创药递了过来,皇甫婉儿眼中含泪为尹小六敷上药粉,又自衣角扯下一条布,为他包扎起来,而后道:“小六,都是姐姐过于轻敌,害得你受了如此重伤。”
  
  尹小六道:“分明是小六一时大意,与姐姐无关,对了,如今这恶贼已死,不如去问一问那老者,看看能否探知一些消息。”
  
  皇甫婉儿点了点头,搀扶着尹小六,与沈南峰一起来到那萧光祖身畔。
  
  沈南峰先为“绝尘剑仙”止了血,又敷了药,而后道:“在下丐帮沈南峰,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萧光祖强打精神道:“原来阁下是丐帮的沈帮主,老夫绝尘门萧光祖,先谢过三位出手相救之恩。”
  
  沈南峰道:“前辈莫不是齐云山的‘绝尘剑仙’?真未想到你老人家也被邀上‘凌霄峰’,不知峰顶如今情形如何?”
  
  萧光祖道:“惨!太惨烈了,此次群雄汇集于‘冲天崖’,原本是要对付‘摧花公子’,谁料想半途冒出个‘红鸾教’,竟用那红色的毒烟令大多数英雄丧失功力,无法与之对抗,没有中毒或中毒稍轻者,如不归附他们,便要斩尽杀绝,致使武林各派死伤惨重。武当掌门古松道长与少林慧光大师因有伤在身皆被生擒,我因吸入的毒烟较少,才得以杀出一条血路,下了‘凌霄峰’,但适才那厮,却一路追杀而来,若非你们及时赶到,老夫恐早已命丧多时了。那个恶贼因青巾蒙面,阻挡了一部分毒烟,才能出手还击,这也是他们为何蒙面的真正原因。”
  
  皇甫婉儿急切地问道:“萧老前辈,那‘摧花公子’是否上了‘冲天崖’,他如今人在哪里?”
  
  萧光祖道:“姑娘有所不知,‘摧花公子’确实上了‘冲天崖’,但他似乎并非与‘红鸾教’一伙。”
  
  “他先是在‘红鸾教’妖人手中救下武当古松道长,之后迫于形势,与数百英雄一番苦战,但他竟始终未曾伤害一人,遗憾的是最后竟被‘红鸾教’的一个蒙面怪客用剑刺伤,又遭到一个小和尚偷袭,被二人合力打下崖去!”
  
  “什么?!”
  
  皇甫婉儿闻言犹如五雷轰顶,顿时身子一歪,站立不稳。沈南峰急忙上来将她扶住,不断呤唤,才使其清醒过来。
  
  皇甫婉儿秀眸含泪,喃喃自语道:“秋岳不会有事的,他武功那么高,谁能伤得了他?不行,我要上‘冲天崖’看一看!”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沈南峰的双手。
  
  沈南峰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拽住皇甫婉儿的手臂,道:“皇甫姑娘,不可鲁莽行事!”
  
  萧光祖道:“这位姑娘,此时万万不可上‘冲天崖’涉险,那里如今已被‘红鸾教’占据,这些凶顽武功极高,教徒人数颇众,且手段卑鄙,你去了岂不白送了性命?老夫不知姑娘因何要寻那‘摧花公子’,但你即便上了峰顶也是徒劳。他人已坠落崖底,你不如沿着河岸搜寻一下,或许能有机缘找到,也未可知。”
  
  尹小六也从旁劝慰道:“皇甫姐姐,萧老侠所言甚是,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我与帮主即刻传令附近的丐帮弟子从速赶来,一起寻找袁少侠的下落,我想,袁少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皇甫婉儿此刻也冷静了许多,一点螓首道:“那便先到不远处的野店落脚,以便为老侠与小六疗伤,另外也烦劳沈帮主派人到皇甫府通报我爷爷,告知他《圣君九式》剑笈和解药业已寻回,请他老人家速来这里与我会合。”
  
  沈南峰道:“皇甫姑娘放心,一切交与我沈南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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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流翻滚。
  
  波涛汹涌。
  
  一条身影随浪漂摇,时起时落,转瞬间便被冲卷得不见踪影。
  
  此河水延绵曲折、纵达百里。在其下游约几十里处,有一个不大的旁支分流,狭长逶迤,直通向僻静深幽的隐秘山谷。
  
  山谷的尽头,可谓别有洞天。四处古木繁茂,花草遍布野坡,啁啾瑞鸟鸣啼,茅舍炊烟袅袅。好一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毗邻水畔有一个清雅别致的木屋,在屋门前正坐着一个妙龄的少女,双手托腮,似乎在想着心事。
  
  这少女生得面如珠玉,粉颈如雪,冰肌莹彻,幽韵撩人,双眸之中似含秋水,云髻雾鬓发丝黛浓。一身罗裙,衬出玉体娇俏玲珑,仿佛画中仙娥临凡,柔美清纯,楚楚动人。
  
  在小屋的木檐之下,垂着一个银色风铃,微风徐徐,铃音清脆悠远,恰似怀春少女的思愁。
  
  不远处的小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苍老但充满温和的声音道:“琇琪,怎么还坐在这儿发呆,谷主陪着颜公子还在家中等着见你,这门亲事到底你应不应允,也要给个回话呀!”随着话音,一个白发老叟出现在眼前。
  
  那叫琇琪的少女道:“外公,让他们等着好了,我才不会嫁给那个无耻之徒,早就听闻那颜公子沉迷酒色,家中妻妾成群,却依然在外边风流成性,这样的人,纵有万贯家财,我易琇琪也不稀罕。”
  
  白发老叟叹了一口气道:“琇琪呀,非是外公逼着你嫁给那个颜公子,而是当年龙虎山无尘道长为你卜过一卦,卦象上说你十七岁之前绝不可出谷,否则必遭血光之灾,而且他还算出你命中的郎君会在十七岁之前出现在这‘隐仙谷’,为你化解此厄,若是错过了这段姻缘,不仅会孤独终老,一生无倚,更重要的是你将永远不能离开此谷,岂不枉此一生?”
  
  易琇琪佯嗔道:“外公,这些江湖术士之言怎能轻信?”
  
  白发老叟道:“可不敢胡言,那无尘道长乃玄门宗师,已修成仙家之躯,道行高深,所测之事无不灵验,若非你父母生前与仙长有些交情,他断然是不会为你道破天机的。”
  
  易琇琪柳眉轻凝,低头不语。
  
  白发老叟接言道:“如今再有数月,你便满十七之龄,外公怎能不心急如焚?况且此次是谷主出面保媒,你可要好好思量一下这其中的利害。”
  
  易琇琪道:“纵然如此,琪儿宁可终老不嫁,也绝不委身于那浪荡不羁之人。”
  
  白发老叟长叹一声,道:“唉!琇琪,外公真拿你没法子,莫非你想躲在这小屋里永不露面不成?”
  
  易琇琪起身望着那涓涓碧水,道:“琇琪并非存心躲避,只是觉得在这河边‘聆听清流响,垂钩戏鱼欢’能让我的心境纾缓片刻。”
  
  白发老叟正想再劝慰几句,猛听得琇琪用手一指远处的河面叫喊道:“外公,你看那水中漂来的是何物?”
  
  顺着易琇琪所指的方向,白发老叟定睛观瞧河流上方缓缓漂来之物,不由疾呼道:“那是个人,有人落水了,快去拿钩竿把他打捞起来。”
  
  易琇琪匆忙转到小屋右侧,抄起地上的长长的竿子,飞步朝落水人的方向奔了过去。看情形似乎还颇有身手。
  
  那白发老叟的轻功更加不俗,仅三四个起落,便飞纵到落水人左近的岸边,与琇琪一起将水中漂浮之人拖上岸来。
  
  易琇琪上下端量了一下落水人,但见他年近弱冠,一身粗布衣衫,发丝虽已散乱,却遮掩不住那俊逸的面庞。
  
  这布衫少年脸色惨白,肚腹之上有一道深深的血槽,在鼻下一探,已是气若游丝,再一搭手腕,更是脉息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易琇琪急切地问道:“外公这个人还有救么?”
  
  白发老叟眉头紧锁,沉吟半晌才道:“这很难说,他伤势很重,失血过多,又溺于水中多时,救活的机会十分渺茫。”
  
  易琇琪努起嘴儿道:“外公,你平日里总自诩是这‘隐仙谷’的‘圣手神农’,任何伤病皆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如今怎么连这区区外伤也摇起头来,莫不是你那些话都是哄骗与我么?”
  
  白发老叟被这丫头说得老脸一红,忙一捋胡须,道:“你这孩子竟敢嘲弄起外公了。非是外公无力救他,而是此人的一条腿已踏入鬼门关,能否活过来不仅要靠医术,更要看看他的造化如何了?”
  
  易琇琪催促道:“那外公便快些施术救人吧,拖延太久恐怕你也回天乏术了。”
  
  白发老叟点首道:“我们先将他抬到小屋之中,而后外公便倾尽全力救治也就是了。”
  
  易琇琪展颜一笑道:“外公如救不活他,琪儿可不理你了。”
  
  白发老叟看了看布衫后生英俊的脸,又看了看外孙女琇琪清纯的笑靥,似有所悟,不由自语道:“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有造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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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中燃着一盏孤灯。
  
  床榻上布衣男子依然没有醒来。不过原本青紫色的嘴唇,已稍有了些血色,肚腹上的伤口也被敷上了谷中独有草药炼制成的金创药粉。
  
  易琇琪侧立于榻前,借着微弱的灯火看着昏迷中的俊郎,只见他双目紧闭,剑眉微凝,如冠玉细琢的双颊,透出一股英气,虽是一身粗布农装,却依然挡不住俊逸出尘的非凡之貌。不知不觉中,易琇琪竟看得入了神,连外公推门进来亦未发觉。
  
  白发老叟在琇琪身后立了一会儿,方自轻声道:“看来外公的医术并非只是吹嘘而已吧?想必此时你恐怕也顾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唉!辛苦了大半日,又搭上了我珍藏十数年的灵丹妙药,现如今竟被丢在一边没人理喽。”
  
  易琇琪见白发老叟出言调侃,不由娇嗔道:“外公,怎的越老越口无遮拦了,琪儿哪会丢下你老人家呢?知道你累了一天了,来,让琇儿为你捶一捶背。”言罢,雀跃着跑过去,伸出一对儿嫩白细滑的小粉拳,轻轻在老叟身后捶打起来。
  
  白发老叟开怀大笑道:“嗯,有我琪儿这一捶背,外公便什么累都烟消云散了,哈哈……”
  
  易琇琪抿嘴甜笑道:“对了,外公,此人何时才能醒得过来?”
  
  白发老叟道:“他不仅身受剑伤,而且头上的暗伤更为严重,我业已用二十八根‘无量金针’为他化解淤结,应该不久便有望醒来的。”
  
  “不过此人因何会受伤,又怎会顺流漂到‘隐仙谷’,你想过没有?他究竟是好人抑或是恶徒,这些尚无从知晓。万一救下的是一个歹人,岂不是自招灾祸上身么?”
  
  易琇琪道:“外公你想的太多了,这个人也许并不是江湖人物,只是乘船途中遇到劫匪才受伤落水,你看他周身的布衣,便可猜出一定是上游村镇的百姓,江湖中人是绝不会有这种打扮的。”
  
  白发老叟点首道:“琪儿所言也颇为有理,不管怎样,看到有人遇难,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易琇琪正待搭话,忽闻床榻上传来了低吟声,于是连忙上前观瞧,只见那布衣男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试图支撑着坐起身。但由于伤处一阵剧痛,随即又倒了下去。
  
  白发老叟一捋胡须道:“年轻人,你伤势未愈,切不可乱动,如若扯裂了创口,届时老朽也救不了你了。”
  
  易琇琪眨了眨眼睛,道:“是呀,你只管静躺着即可。”
  
  布衣男子眉峰一蹙,道:“敢问这是哪里,你们又是何人?”
  
  白发老叟道:“此处唤作‘隐仙谷’,老朽姓慕,这是我的外孙女琇琪,是她从水里将你救上岸的。”
  
  布衣男子忙道:“姑娘搭救之恩,在下铭感五内,容日后定将倾力报答。”
  
  白发老叟道:“小哥,你怎样称呼,何以会受此重伤,又如何落入这急流之中?”
  
  布衣男子嗫嚅着道:“在下……在下……是……在下是……我……我……我是谁?为何……为何我竟想不起自己是谁?啊——!”
  
  一声痛呼,那布衣男子双手抱头翻滚起来。额上青筋突起,样子极为痛苦。
  
  白发老叟一见急忙探指点了他得穴道,这布衣俊郎顿时昏睡过去。
  
  易琇琪惊得花容失色,急问道:“外公,他这是怎么了?”
  
  白发老叟道:“他脑中之瘀血凝而不散,阻其脉畅,因而无法忆起过往发生之事,如强行追思,必会诱使其头痛如裂,甚至将危及性命!古人也把此病称作‘失魂症’。”
  
  易琇琪不安地问道:“那如何是好?”
  
  白发老叟道:“此种疾患,惟须静养方可无碍,但何时能忆起往事,便不好揣测了。”
  
  易琇琪满面忧容,望着床榻上的俊朗,一时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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