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铁在烧中 (第1/2页)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以班排为单位,各自为战?这个想法未免太疯狂了吧,就连几个营长也是脑瓜子嗡嗡作响,旅座怎么会下达这种命令。
一营长起身道:“旅座,这算哪门子打法,全部拆散了各自为战,那不就是瞎打吗?没有统一指挥,没有统一组织,我们。”
郭俊良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没有统一指挥你就不会打仗了?”
“我。”一营长顿住道。
“告诉你们,没有统一指挥,你们依然要打,不要忘记了,坐在这个屋子里,你们是军官不假,但是出去了,你们除了是军官之外,最基本的身份是兴华军的一名战士,而我,是你们的旅长,我也是一名兴华军的战士,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从战士走到今天的位置的。大帅常说,打仗要多动脑子,要把每个战士的聪明才智发挥出来,现在,就是需要大家自己发挥聪明才智的时候了。”郭俊良道。
他起身,指着永宁铜矿的地形图道:“这是我这几天不睡觉绘制出来的简易地形图,你们看看就明白了。大家都知道,这里地势平坦,若真是集中防御,根本无险可守,加上我们还没有重炮,用常规方法肯定守不住。”
他画了一个圈道:“但是用这个仙女散花的手段可就不一样了,二营、三营以班为单位,分成两百个战斗小组,一营剩下的人以排为单位,至少能建立十几个较大阵地,就像是满天繁星一般,二营三营是小星星,一营是大星星,矿山就是月亮,我就是要用这么多星星拱卫月亮。”
“你们看,从矿山出发,往前延伸二里,这就是我们的防御纵深,正面宽度不超过四里,各个大小阵地之间间隔在百步以内,保证每一个阵地都能协防到周围的阵地,敌军一旦冲进来,就会遭受我们四面八方的打击。所有人就钉在自己的阵地上,将矿山的炸药每个阵地分几桶,全部埋设好,若是阵地上的人打光了,最后一个人就点燃炸药,跟冲上来的人同归于尽。士兵打光了,班长上,班长打光了排长上,营长打光了,老子亲自填线,每个人都是兵,都是普通士兵,就这么钉住喽,就算是两百多个钉子,老子让他们一个一个拔,也要拔十天!”郭俊良斩钉截铁道。
“都他娘的快点,前面就是永宁府了,记住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给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
川滇交界的地方,西路军数万大军正在急行军,朝着永宁铜矿的方向浩浩荡荡杀来,为了这一仗,吴三桂也是下了血本了,将自己的兵马全军出动,侧翼还有鳌拜带领的蒙古八旗压阵。不仅如此,为了保证后方安全,豪格还特地将爱新觉罗尼堪的人马分出去,让他率领巴哈纳、都类的兵马,共计六个甲喇九千人马前往重庆府、川贵交界处布防,防止被驱赶的农民军残部或者南明军残部进行反攻。
豪格亲自带领嫡系部队六个甲喇坐镇嘉定州,作为大后方,支持前方作战。不仅如此,西路军中所有缴获和携带的轻重火炮,豪格一股脑全给了吴三桂,既然是出全力,那就以最凶猛的炮火和最强大的攻势,一波结束战斗,拿下永宁铜矿,豪格的功劳簿上将会大大写上一笔。
“岳父大人,第一阵请让我将功赎罪吧。”大军刚进入永宁府地界,吴三桂的战马旁边就凑过来一人,不是夏国相还能是谁。虽然当日吴三桂没有怪罪他,但要说吴三桂心里没火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这个家伙贪功冒进,胡国柱怎么会兵败身亡,可以说,他就是间接杀死胡国柱的凶手。
可是他也是自己的女婿,两人都是同样的身份,可谓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吴三桂倒是不好责罚,但夏国相还要请战,让吴三桂忍不住发作了。
“哼!你还好意思是说!”吴三桂冷哼一声道。夏国相道:“岳父,我知道您老有火,但我保证,一定亲手为胡国柱报仇。”
吴三桂瞥了他一眼道:“你本部人马刚刚败了一阵,士气全无,而且死伤惨重,就算把胡国柱的人全给你,也不过三千多人,你六千人都打不下来的地方,指望三千人能打下来?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个说大话的毛病?”
“再给我六千,我一定攻下铜矿!”夏国相抱拳道。
吴三桂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夏国相一咬牙道:“配属火炮,半日,半日攻下铜矿!”
“哈哈哈,吴大帅,没想到你的女婿这么有种。我看,可以试试,兵法上不是说,哀兵必胜吗?”吴三桂没说话,一边的鳌拜倒是开口了,夏国相竟然要用半日拿下铜矿,让鳌拜顿感好奇。
吴三桂想要反驳,鳌拜却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甲喇的蒙古骑兵,让车尔布带人跟你上,一起拿下铜矿,你看怎么样?”
夏国相抱拳道:“多谢大人!”
说完,夏国相立刻催动战马,回归本部。既然鳌拜都发话了,吴三桂不表示一下肯定不行,他让麾下大将李本深带领本部人马跟夏国相同行。同时让王辅臣带领所有火炮和本部人马压阵,同时为了以防万一,还将非关宁军的绿营兵抽调五千人马随时准备接应。
这么看来,总兵力早就超过了一万,比夏国相自己要求的还要多。再加上一个甲喇的蒙古铁骑,这要是拿不下铜矿,还混个屁。在吴三桂看来,应该是手拿把攥,没什么难度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眯了起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兴华军是何方神圣。
“将士们!此次作战任务非常艰巨,我知道,你们对这个命令存在疑惑,但我郭俊良做事情,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不喜欢藏着掖着,不错,此战我军如此布置,等于是将每个阵地都置于死地,前面的同袍牺牲了,后面的人只能干瞪眼看着,这种压力太大了。”永宁铜矿阵地上,郭俊良将挖战壕的铲子往地上一插,登上一块大石头,对下方的全旅将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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